第 4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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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6 章
看完直播的陳可可爬上微博瞟了眼，察覺端倪後，連忙拉著剛下播的陳槐序往後院去，沒等她開口問，遠處一聲“陳槐序”制止了她。
陳槐序聞聲回頭，是周歸。
“我們談談吧。”暮色下，男人淺褐的雙眸變得柔情起來。
陳可可識相離去後，被安翔叫走了。
“是周歸不讓她知道的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安翔一副他要戀愛腦我也很煩躁的無奈，“天天就知道圍著陳槐序轉，要不是為了哄陳槐序，他能上直播？”
確實不太像周歸的性格。
陳可可歪頭思考片刻，同意了安翔的建議：“好吧，我暫時不提這件事。”
“所以陳槐序真的和夏至的未婚夫有過什麽……”
話還沒問完，遠處傳來一道極具震懾力地喊聲：“安翔！”
安翔先是被嚇了一跳，看著周歸那張晦暗不明的臉心虛地閃了閃目光，最後閉嘴離開。
不問就不問，神氣什麽！哼！
陳可可朝周歸身後張望了眼，沒瞧見陳槐序，便問：“我姐呢？”
“回家了。”
“回家？”
“嗯。”頓了下，周歸又說，“她說需要時間思考。”
陳可可看出了周歸失魂般地恍然，片刻的思慮後，微微一嘆，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。
雖然她這個局外人看的很明白，但局內人都說要思考，那她還能說什麽？
回禦銘畔的路上，安翔明顯察覺到周歸的心不在焉，不用想也知道是和陳槐序有關，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。
“周歸，我跟你說的你聽見了嗎？”安翔試圖找回他的註意力，“那麽多項目被叫停，王導的新電影你真的不能再錯過了，盛蘭蘭力推你當男主角，你要把握好這次機會。”
要是周歸從此一黑到底，王辛的新電影就是他唯一的翻身機會，真的不能再錯過了。
周歸視線註視窗外，像沒聽見安翔話一般，沈默無言。
安翔氣急，大喊一聲：“周歸！”
終於，無動於衷的人遞了一個眼神過來。
看他這副破罐子破摔的頹廢姿態，安翔迅速調整了作戰方案：“你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，問題陳槐序現在被拖下了水，陳家班也因其受到影響，你不為自己未來考慮也要為陳槐序想想吧？要知道這個圈子就是這麽現實的，一旦你什麽資源都沒有了，根本不會有人願意挺你，所以周歸，能讓他們閉嘴的方法只有這個了。”
PUA？道德綁架？
都行吧。
安翔承認，這個時候他沒有辦法君子。
果然，因為他這番話周歸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，長達三秒的沈默後，他開口：“我去見王辛就是了。”
聽見他同意，安翔差點喜極而泣。
陳槐序，等我回家就把你供起來，天天三炷香，絕對不落下。
另一頭，準備被天天三炷香供起來的陳槐序連續拿錯兩次調料，陳可可也忍不了了，板著臉喊她全名：“陳槐序！”
丟魂的人怔怔擡起游魂的雙眼。
“我要的是黑胡椒粉，你給我孜然做什麽？”
丟魂的人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東西，腦子思考了下才反應過來，然後慢半拍的換了白胡椒粉給陳可可。
陳可可看著她遞過來的白胡椒粉，認命嘆氣：“要不你出去吧，別在這裏搗亂了。”
把陳槐序趕出廚房後，陳可可終於開始了正常的做飯流程。
餐桌上是陳槐序最喜歡的黑椒牛柳，也沒見她吃幾塊，面無表情的模樣像極了嚼蠟。
陳沐陽本想問點什麽，卻被陳可可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荒廢了一晚上，回到房間的陳槐序一眼就看到床上那條從禦銘畔帶出來的裙子，腦子再次想起傍晚時候周歸的那些話來——
“陳槐序，我承認，一開始確實是因為你很像她我才會對你格外關註，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，我發現你們其實並沒有很像，甚至有著雲泥之別。我很確定，我之所以會喜歡你，是因為你是陳槐序，沒有更多的原因。”
明明得到了周歸確切的喜歡，為什麽她還會說出需要時間思考的這種話來？
是什麽讓她變得這樣不安？
換上裙子出門的時候，陳可可剛洗漱完準備睡覺，看著精致打扮的陳槐序，陳可可嚇得趕緊看了眼墻上的壁鐘：“這個點？你要出去？”
陳槐序用力點頭：“我要去買糖吃。”
“買糖？”陳可可愈發不能理解她的奇葩行為，“穿成這樣？”
“不行嗎？”
“……”
也不是不行，就是有點行為藝術過頭了。
“你要不要一起去？”陳槐序忽然邀請道。
“我？”陳可可指了指自己有些拉低顏值水平的睡衣，“穿這樣出去？”
“那你趕緊換衣服，我等你。”
“……真要出去啊？”
陳可可還是有點不太敢茍同陳槐序這等瘋狂的舉動。
“別廢話了！”陳槐序徑自將她推進房間，就一句話，“給我快點！”
壁鐘剛敲過十二點整，整裝待發的兩人便偷偷摸摸的下樓，往最熱鬧的街道去了。
陳可可一邊盤算吃什麽一邊拉著陳槐序往燒烤攤走：“我想吃燒烤。”
“行。”陳槐序指著一個剛剛空掉的位置，“你去那裏坐著點著單先，我去買包糖，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幫我帶瓶冰可樂。”
陳槐序應了聲，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深處。
踩著青石板一路往小吃街的另一個出口去，在第一個路口的左邊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，裏面的貨架上擺放著店鋪專售的水果軟糖。
就是那晚，周歸跟她提到過世的慕晚箏，讓她有那麽一刻真正的走進了他的內心世界。
拿著糖果走出便利店的時候，目光下意識落在周歸曾經停車的地方。
一擡眼，就看見熟悉的車輛停在了熟悉的位置。
心臟，猛地一跳。
什麽情況？是周歸嗎？
目光還在眺望，想要確認車內是否有人，是否是周歸的時候，突然一只手伸了出來，拽著她往人少的地方跑去。
陳槐序錯愕擡頭，看著那被棒球帽蓋住一半的後腦勺，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：“周歸？”
男人聞聲頓步，回頭過來的時候，陳槐序正朝他跨前一步，略低頭將目光探進他的帽檐，當雙眼接觸到他視線的時候，她確認是周歸沒錯。
“你——”你怎麽在這裏？
一個你字才發一半聲，人就被他扯進偏僻的街角，擡起食指制止她發聲：“噓，別說話。”
很快，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，還夾著幾句交談——
“剛剛就是往這個方向來的，怎麽沒了？”
“會不會跟丟了？”
“有沒有可能在便利店的轉角溜走了？”
“周歸發現我們了？”
“應該是吧，不然他跑什麽？”
等一眾人離去後，周歸才將貼在她雙唇上的食指撤了回來，然後不自然的調整了下因為跑路而有些松垮的棒球帽。
陳槐序狐疑的看向他，問：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他怎麽在這裏？
周歸腦子忽然宕了下。
這是個好問題，他也想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，明明在家好好練著吉他，忽然瞥見譜架上的軟糖包裝袋，腦子一下冒出那晚陳槐序給他買軟糖時的情景，然後神差鬼使的換了裝，拿了車鑰匙，出了門，腦子清醒過來的時候，人已經在津西大南門公交站了。
可是周歸，陳槐序已經放暑假了。想起之前好幾次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來這裏找陳槐序，周歸忽地一聲輕笑，略帶自嘲的那種。
大約在南門公交站逗留五分鐘的樣子，他直接上了外環大道，直奔南郊。
去南郊做什麽？
他不知道。
就跟第一次和陳槐序吵架一樣，不懂為什麽要大半夜跑到津西大南校門公交站。
夜風灌在臉上，腦海總是冒出關於陳槐序的片段，在電影院的，帶她回禦銘畔的，參加發布會的，去過故人莊的，拍《陌路》的……
太多太多，多到讓他有種和陳槐序相愛多年的錯覺，他仿佛開始幻想他們的下輩子，如果再次相遇，他還會不會喜歡上這個女孩？如果喜歡了，會喜歡多久？如果喜歡很久了，那會不會有下輩子？
如此，反覆循環。
難道要他回答陳槐序：我是來見我後面幾輩子的女朋友的？
“問你話呢。”陳槐序沒耐心的推了下周歸的手肘。
回神，看著她那雙璀璨明亮的眼睛，目光再移到她那偏粉的軟唇。
根本控制不住自己。
一手摘口罩一手伸過去鉗住她的下巴，動作流暢的像是模擬了上百次。
被周歸吻住的時候，陳槐序還在懷疑是自己的錯覺，然後她用力掐了下周歸的手肘，疼的周歸立刻松開了她。
看著她，周歸皺起不悅的眉段：“掐我做什麽？”
“我、我看一下你是人是鬼。”
“……”
周歸：“所以你看清楚了嗎？”
大概是見周歸臉色有點陰沈，陳槐序傻笑了聲說：“你既不是人也不是鬼。”
“……”
踮起腳尖，有些艱難的捧住生氣人的臉，繼續她的甜蜜暴擊：“是周歸啊～”
“……”
這麽可愛算怎麽回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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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槐序聞聲回頭，是周歸。
“我們談談吧。”暮色下，男人淺褐的雙眸變得柔情起來。
陳可可識相離去後，被安翔叫走了。
“是周歸不讓她知道的？”
“不然呢？”安翔一副他要戀愛腦我也很煩躁的無奈，“天天就知道圍著陳槐序轉，要不是為了哄陳槐序，他能上直播？”
確實不太像周歸的性格。
陳可可歪頭思考片刻，同意了安翔的建議：“好吧，我暫時不提這件事。”
“所以陳槐序真的和夏至的未婚夫有過什麽……”
話還沒問完，遠處傳來一道極具震懾力地喊聲：“安翔！”
安翔先是被嚇了一跳，看著周歸那張晦暗不明的臉心虛地閃了閃目光，最後閉嘴離開。
不問就不問，神氣什麽！哼！
陳可可朝周歸身後張望了眼，沒瞧見陳槐序，便問：“我姐呢？”
“回家了。”
“回家？”
“嗯。”頓了下，周歸又說，“她說需要時間思考。”
陳可可看出了周歸失魂般地恍然，片刻的思慮後，微微一嘆，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。
雖然她這個局外人看的很明白，但局內人都說要思考，那她還能說什麽？
回禦銘畔的路上，安翔明顯察覺到周歸的心不在焉，不用想也知道是和陳槐序有關，但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。
“周歸，我跟你說的你聽見了嗎？”安翔試圖找回他的註意力，“那麽多項目被叫停，王導的新電影你真的不能再錯過了，盛蘭蘭力推你當男主角，你要把握好這次機會。”
要是周歸從此一黑到底，王辛的新電影就是他唯一的翻身機會，真的不能再錯過了。
周歸視線註視窗外，像沒聽見安翔話一般，沈默無言。
安翔氣急，大喊一聲：“周歸！”
終於，無動於衷的人遞了一個眼神過來。
看他這副破罐子破摔的頹廢姿態，安翔迅速調整了作戰方案：“你自己一個人倒是無所謂，問題陳槐序現在被拖下了水，陳家班也因其受到影響，你不為自己未來考慮也要為陳槐序想想吧？要知道這個圈子就是這麽現實的，一旦你什麽資源都沒有了，根本不會有人願意挺你，所以周歸，能讓他們閉嘴的方法只有這個了。”
PUA？道德綁架？
都行吧。
安翔承認，這個時候他沒有辦法君子。
果然，因為他這番話周歸有了明顯的情緒波動，長達三秒的沈默後，他開口：“我去見王辛就是了。”
聽見他同意，安翔差點喜極而泣。
陳槐序，等我回家就把你供起來，天天三炷香，絕對不落下。
另一頭，準備被天天三炷香供起來的陳槐序連續拿錯兩次調料，陳可可也忍不了了，板著臉喊她全名：“陳槐序！”
丟魂的人怔怔擡起游魂的雙眼。
“我要的是黑胡椒粉，你給我孜然做什麽？”
丟魂的人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東西，腦子思考了下才反應過來，然後慢半拍的換了白胡椒粉給陳可可。
陳可可看著她遞過來的白胡椒粉，認命嘆氣：“要不你出去吧，別在這裏搗亂了。”
把陳槐序趕出廚房後，陳可可終於開始了正常的做飯流程。
餐桌上是陳槐序最喜歡的黑椒牛柳，也沒見她吃幾塊，面無表情的模樣像極了嚼蠟。
陳沐陽本想問點什麽，卻被陳可可一個眼神制止了。
荒廢了一晚上，回到房間的陳槐序一眼就看到床上那條從禦銘畔帶出來的裙子，腦子再次想起傍晚時候周歸的那些話來——
“陳槐序，我承認，一開始確實是因為你很像她我才會對你格外關註，但經過了這段時間的相處，我發現你們其實並沒有很像，甚至有著雲泥之別。我很確定，我之所以會喜歡你，是因為你是陳槐序，沒有更多的原因。”
明明得到了周歸確切的喜歡，為什麽她還會說出需要時間思考的這種話來？
是什麽讓她變得這樣不安？
換上裙子出門的時候，陳可可剛洗漱完準備睡覺，看著精致打扮的陳槐序，陳可可嚇得趕緊看了眼墻上的壁鐘：“這個點？你要出去？”
陳槐序用力點頭：“我要去買糖吃。”
“買糖？”陳可可愈發不能理解她的奇葩行為，“穿成這樣？”
“不行嗎？”
“……”
也不是不行，就是有點行為藝術過頭了。
“你要不要一起去？”陳槐序忽然邀請道。
“我？”陳可可指了指自己有些拉低顏值水平的睡衣，“穿這樣出去？”
“那你趕緊換衣服，我等你。”
“……真要出去啊？”
陳可可還是有點不太敢茍同陳槐序這等瘋狂的舉動。
“別廢話了！”陳槐序徑自將她推進房間，就一句話，“給我快點！”
壁鐘剛敲過十二點整，整裝待發的兩人便偷偷摸摸的下樓，往最熱鬧的街道去了。
陳可可一邊盤算吃什麽一邊拉著陳槐序往燒烤攤走：“我想吃燒烤。”
“行。”陳槐序指著一個剛剛空掉的位置，“你去那裏坐著點著單先，我去買包糖，很快就回來。”
“幫我帶瓶冰可樂。”
陳槐序應了聲，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深處。
踩著青石板一路往小吃街的另一個出口去，在第一個路口的左邊有一家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，裏面的貨架上擺放著店鋪專售的水果軟糖。
就是那晚，周歸跟她提到過世的慕晚箏，讓她有那麽一刻真正的走進了他的內心世界。
拿著糖果走出便利店的時候，目光下意識落在周歸曾經停車的地方。
一擡眼，就看見熟悉的車輛停在了熟悉的位置。
心臟，猛地一跳。
什麽情況？是周歸嗎？
目光還在眺望，想要確認車內是否有人，是否是周歸的時候，突然一只手伸了出來，拽著她往人少的地方跑去。
陳槐序錯愕擡頭，看著那被棒球帽蓋住一半的後腦勺，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：“周歸？”
男人聞聲頓步，回頭過來的時候，陳槐序正朝他跨前一步，略低頭將目光探進他的帽檐，當雙眼接觸到他視線的時候，她確認是周歸沒錯。
“你——”你怎麽在這裏？
一個你字才發一半聲，人就被他扯進偏僻的街角，擡起食指制止她發聲：“噓，別說話。”
很快，一陣淩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，還夾著幾句交談——
“剛剛就是往這個方向來的，怎麽沒了？”
“會不會跟丟了？”
“有沒有可能在便利店的轉角溜走了？”
“周歸發現我們了？”
“應該是吧，不然他跑什麽？”
等一眾人離去後，周歸才將貼在她雙唇上的食指撤了回來，然後不自然的調整了下因為跑路而有些松垮的棒球帽。
陳槐序狐疑的看向他，問：“你怎麽在這裏？”
他怎麽在這裏？
周歸腦子忽然宕了下。
這是個好問題，他也想知道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，明明在家好好練著吉他，忽然瞥見譜架上的軟糖包裝袋，腦子一下冒出那晚陳槐序給他買軟糖時的情景，然後神差鬼使的換了裝，拿了車鑰匙，出了門，腦子清醒過來的時候，人已經在津西大南門公交站了。
可是周歸，陳槐序已經放暑假了。想起之前好幾次像個毛頭小子一樣來這裏找陳槐序，周歸忽地一聲輕笑，略帶自嘲的那種。
大約在南門公交站逗留五分鐘的樣子，他直接上了外環大道，直奔南郊。
去南郊做什麽？
他不知道。
就跟第一次和陳槐序吵架一樣，不懂為什麽要大半夜跑到津西大南校門公交站。
夜風灌在臉上，腦海總是冒出關於陳槐序的片段，在電影院的，帶她回禦銘畔的，參加發布會的，去過故人莊的，拍《陌路》的……
太多太多，多到讓他有種和陳槐序相愛多年的錯覺，他仿佛開始幻想他們的下輩子，如果再次相遇，他還會不會喜歡上這個女孩？如果喜歡了，會喜歡多久？如果喜歡很久了，那會不會有下輩子？
如此，反覆循環。
難道要他回答陳槐序：我是來見我後面幾輩子的女朋友的？
“問你話呢。”陳槐序沒耐心的推了下周歸的手肘。
回神，看著她那雙璀璨明亮的眼睛，目光再移到她那偏粉的軟唇。
根本控制不住自己。
一手摘口罩一手伸過去鉗住她的下巴，動作流暢的像是模擬了上百次。
被周歸吻住的時候，陳槐序還在懷疑是自己的錯覺，然後她用力掐了下周歸的手肘，疼的周歸立刻松開了她。
看著她，周歸皺起不悅的眉段：“掐我做什麽？”
“我、我看一下你是人是鬼。”
“……”
周歸：“所以你看清楚了嗎？”
大概是見周歸臉色有點陰沈，陳槐序傻笑了聲說：“你既不是人也不是鬼。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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